[ 依旧别字致歉]
三
“不管在哪里,你都是我心里的独一无二,我眼底的别样风景。”
.
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到下午的,又是如何浑浑噩噩地走到约定好的甜品店门口的。
大抵是头脑还不够清醒的缘故,你在低着头准备进店的时与正从里面出来的人相撞。
对方也是毫无防备,被你这一撞,手里拿着的蛋糕一斜,若不是反应迅速就掉了。
你连忙鞠躬连声道歉,见对方没有过多追究,便打算继续朝里走。
然而你刚绕过他,便被一只手拉住。
你转过身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,就听到那人略微颤抖着说:“珧珧,我终于,找到你了。”
你和他有着明显的身高差,其实你都不用抬头,单凭那只拉住你的手,或者那分明有些沙哑却又别样好听的声音,就足够你辨认面前人是谁。
那是你用整个青春宝贝珍视的人,是你的全世界啊。
但你还是抬起了头,对上了那双藏在帽檐下的深邃眼眸。
他还是从前的模样,但是又有些不一样。他瘦了,五官硬朗了,成熟了。
此时他的眼眶泛红,眼底充斥着一如往昔的,让你心甘情愿溺毙在其中的温柔。
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
是乍见觉欢,久处仍怦然。
也是长久离别,再见仍心动。
你的眼前开始模糊,只感觉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,听到他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沉重。
你想到很久很久以前,每次他在送你到学校后要赶去公司练习时,总会在你转身走了几步后拉住你的手,表情严肃的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而你会伸手捏捏他的脸,笑着答应。
那时候的你们还可以并肩相视相望,但美好时光总是难以停留,你最终还是成为他万千粉丝之一,淹没于茫茫人海中仰望你的星星。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流回那个秋日黄昏,朴灿烈拿出一张名片问你他要不要去当练习生,你真想装作年龄小什么都不懂,生气的将他手中的名片扔进垃圾桶,然后遗忘掉那个话题。
可事实是就算真有重来的机会,你还是会鼓励他去试一试的。
那是他的梦想啊,他有多喜欢音乐你是知道的。
他天生就是属于那片舞台的。
星星远在天边,才能万众瞩目。
你低下头眨了眨眼,将快要流出的眼泪给忍了回去。
朴灿烈还想说些什么,就听到一辆停在马路边的轿车发出鸣笛声。
你和他一同看去,车窗摇下后露出的是一张你暂时不愿看到的脸——徐然亭。
她歪着头冲朴灿烈挑了挑眉,似乎是在问他怎么还没好。
你又想起了那则新闻,觉得你最近是该看看黄历的,这也太流年不利了。
你很用力的将手抽出,低着声对朴灿烈说道:“对不起,我想先生是认错人了。”
说完你就打算离开,却不料朴灿烈一边冲车里人招了招手,一边又将你抓住。
徐然亭深深地叹了口气,十分无奈的戴上帽子和口罩,快速完成下车,奔跑,拿蛋糕,奔跑,上车这一系列动作,并不忘接过蛋糕时对灿烈耳语几句。
你算是被腻到了,虽然他们的确郎才女貌,但你还是再次试图将手狠狠地抽出:“您真的认错了。”
不料朴灿烈这次拉的更紧,你语气很严肃但手上动作却失败了。
你根本不敢抬头看朴灿烈,却不知道他见你如今这幅模样,心中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更加强烈。
几乎是没有思索的,他将你拉入怀中。
你也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,无所防备的就埋进了他的怀抱。
不知是不是心理在作祟,你觉得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气,就像以往每个春天的他一样,路过花园时总会沾染上那种小白花的气味。
他将你往怀里紧了紧,低沉温柔的声音从上而下传入你的耳朵。
“没有认错。”
“你是我的珧珧。”
“我已经五年没有见你了。”
“骗子。”
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声音很小,但你还是听得清楚。
你没有任何回答,因为你确是骗了他。
四
“我喜欢春天的花,夏天的棒冰,秋天的落叶,冬天的烤红薯,和每时每刻的你。”
.
将最令你昏昏欲睡的化学课排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后果就是,整节课茫然无知,下课后一睡方休。
好在滚动式换座位把你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老师并没有注意到小鸡啄米一节课的你,坏在这个位置太过隐蔽,你着急吃饭午休找妈妈的同学们也没有注意到你。
你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,突然有人给你头上来了一记暴栗。
你的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,潜意识为这一举动的发出者安上了化学老师和蔼的面孔,然后你瞬间起立鞠躬声音洪亮且真挚:“老师对不起!我错了!下次不会了!”
任何关于原谅或者是斥责的话语都未出现,倒是身前人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。
你近乎错愕的抬起头,见朴灿烈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你。
“你是小猪仔吗?”他笑着问道,随后又摇头自我否定,“不对,小猪仔才不会忘记现在是吃饭时间。你一定是个大……哎呦!疼,疼!”
没等到他说完,你就跳起来扯上了他的耳朵,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弯下腰向你求饶。
你并没有要松手的想法,反而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:“大什么,你继续说啊。行啊朴灿烈,一上午没见你能耐了是吧,都敢敲我这颗智慧的头颅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这宝贵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,是知识!知识是什么?是力量,是财富,是人类进步的阶梯!”你虽然就一本正经,手上的力气却是小了许多,“你敲坏了我的脑袋,就是阻碍了人类的发展!这么大的责任你担得起吗?”
朴灿烈成功将自己的耳朵解放出来,直起身边揉耳朵边看着你笑。
“那我可真是个坏蛋啊。”他捧起你的脸使劲地揉了两下,“走啦,该回家了。”
“哼。”你偏过头不去看他。
“不走的话,谁来陪我一起分享快乐呢?”朴灿烈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,刻意抖动包装袋发出声响。
你依旧偏着头,但是却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。
半晌,你派出去的手没有得到任何“贡品”。
你转回头打算发出疑问,却看到朴灿烈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你,并抬手讲奶糖放进了他的嘴里。
“我的呢?”你盯着他。
没有等来解释,倒是朴灿烈迅速弯腰贴近你,然后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速度吻上你,将奶糖送入你口中。
任务完成后,他与你稍稍错开了距离,说了句“在这呢”之后又亲了亲你的脸颊,这才心满意足。
你感觉自己像一个熟了的红苹果,与早餐店蒸熟的小笼包也就差头顶的蒸气了。
奶糖的甜味一直流入你的心底,你低着头推了推朴灿烈,含糊不清道:“走了走了。”
夏日的街道,偶尔的蝉鸣,一分为二的棒冰,紧握着的手,还有灿烈害羞到发红的耳朵,都成了你一生难忘的定格画面。
你终于理解了有一种喜欢,是“我愿所有故事都与你相关,我愿余下时光都与你有交集,我愿你就此在我的生命定居。”